很快两个小太监被叫了进来，原本梨花让他们守在门外，避免有修葺主殿的宫人过来。 但是听乌雪唠叨一通后，立即觉得没有这个必要了。 她都听不懂乌雪说什么，难不成宫人能听懂？ 梨花略一沉吟，高深莫测的让乌雪再喵一次。 这回她特别提议：“毛球，要不边说边示范？你上回示范那次就挺好。”那次起码她连蒙带猜看懂了。 乌雪得到鼓励，偏殿中登时又是喵声一片，配合这次喵声，还上蹿下跳演示了一番。 又是半晌功夫过去，梨花一脸正色，转头问小顺子小怔子：“你们听懂了吗？” 小怔子还是那副缺心眼的模样。 他昂首挺胸，毅然决然回答：“回主子的话，奴才听不懂。” 梨花再看小顺子，知春和知冬齐刷刷跟着看过去。 乌雪有些懵，看了看梨花，看了看抢肉的手下败将小怔子，不明白女主子为何这么问。 此刻，它眼睛也跟着扫向小顺子。 一时之间，一殿的人除了大大咧咧的小怔子，其余人和猫全部齐刷刷看向小顺子。 小顺子被多双眼睛看着，一下懵了，仿佛承载了全村的希望。 他顿时压力山大：“主子，俺，俺也一样……”紧张得口音都带出来了 梨花心中立马吁了口气，心想看来不是她的问题。 不是她不够关心乌雪，瞧，在苍辰殿当差多年的两个小太监，见过乌雪无数次的人都听不懂猫语。 她和乌雪相处才不到一年，听不懂也是正常。 不过好像妖孽能听懂？每次妖孽和乌雪相处，他似乎都能懂乌雪的意思。 梨花暗自嘀咕自己要不要也学学猫语，又一回忆方才那片猫声，脑袋一下子大了。 要换别的人类语言，不是她说，分分钟手到擒来。 但猫语嘛……唉，实在是乌雪的喵喵声听在耳中，听着都差不多，全然难以分辨。 隔个物种的语言，又是猫教而没人教，一时半会真不大可能学得会。 梨花转念一想，乌雪那么聪明，且自幼和人接触长大，某些行为甚至像人。 比如刚刚就像个人一样想用猫语讲清楚来龙去脉，便是日日熏陶之下，见人都是这般表述，学人的法子。 所以要不试试让它读书习字？ 梨花这么一想，眼神忍不住在乌雪身上扫来扫去，看了一眼又一眼，掂量这种可行性。 乌雪莫名有些发慌，不知女主子在想什么，看它的眼神让它想炸毛，比要抱它还让它发毛。 梨花很快收起念头，就算让乌雪学习，现下也来不及了，眼下还是问清楚太后的事要紧。 在刚刚那番上蹿下跳中，梨花再不济也能明白几分乌雪想表达什么。 不过有些细节，她要弄得更清楚才行。 要是知春知道，一定震惊得五雷轰顶，好险，乌雪差点要上学了。 她主子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脑洞…… 现下，梨花给乌雪提议：“毛球，我们玩个游戏好不好？” 说话间，她蹲下身去，平视乌雪，伸出双手。 一听玩游戏，乌雪果然感兴趣，尾巴一卷一卷的翘起。 梨花简单讲明游戏规则，她问是或否的问题。 如果是，乌雪就抬左爪搭在她手上。 如果否，就抬右爪搭在她手上。 “是否见到了太后？”梨花第一题问的十分简单。 即便她刚刚从乌雪喵喵喵和上蹿下跳中已经九成九确定此问答案，还是再问了一遍。 乌雪立即抬起左爪。 梨花夸赞一句聪明，继续往下问下去。 一人一猫问答之间，情况逐渐清晰明朗。 十来问之后，梨花问出最想问的那个问题：“太后身子好不好？好就左爪，差就右爪。” 这次乌雪没有伸爪。 它歪着毛茸茸的脑袋思考，似乎有点拿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