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刚带着赵小兰回到赵家，赵科长也刚好骑车从轧钢厂下班回家。 赵科长一眼就看到了自家宝贝女儿坐在王刚的自行车后座上，有说有笑的一起回来，两人甚至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存在。 王刚推着车走在赵科长家门口的小巷子里，赵小兰赖在自行车后座上不肯下来，跟王刚分享着学校里的一些趣事，俩人谈的可开心了。 赵科长不满的重重咳嗽了一声，赵小兰抬头看到老爸，赶紧从自行车后座上跳了下来，小脸发烫，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一样逃回了家。 “赵叔叔好，我顺路送小兰回来，也是过来拜访一下您和阿姨。” 赵科长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看自家宝贝闺女这架势，将来八成要便宜了眼前这小子。 “今天的事情你做的很好，我都听人说了。以后在厂里多注意点影响，不要再犯这样的低级失误！” 赵科长说的是王刚之前替秦淮茹顶罪这件事，简直就是蠢到了极致。 幸亏王刚及时醒悟过来，不然的话，他这辈子都要被这件事给毁了。 王刚低着头虚心认错，虽然祸是自己的前任闯下的，但自己总不能不认账吧？ “吃一堑长一智，你今天的表现也算是让我刮目相看了！” 打一棒子给个甜枣，赵科长见王刚认错态度诚恳，不禁又跟着表扬了一句。 俩人一起推着车进门，赵科长瞥了一眼王刚的自行车没说话。 看来老王夫妻俩去大西北前没少给这小子留钱，可怜天下父母心呐。 赵阿姨看到王刚又来登门，脸上顿时洋溢起了亲切的笑容。 她打算过段时间就让丈夫给老王夫妇写封信，征求一下他俩的意见。 要是他俩都没有意见的话，王刚跟自家女儿的事，基本就可以先定下来了。 像王刚这样知根知底的小伙子，长得好看，性格又好，前途也不错，关键是小兰自己喜欢，简直就是自家女婿的完美人选，没有之一。 “赵阿姨，我带了一点东西，给您放到厨房里去吧！” 王刚从自行车把手上取下挂着的网兜，里面装着一块猪肉和一斤大白兔奶糖，都是王刚今天签到获得的奖励。.. 赵阿姨从王刚手上接过东西，也没做推辞，毕竟在她看来，两家人早晚要成为一家人的，何必分什么彼此。 不过网兜里的奶糖还是让赵阿姨吃了一惊，这年头想买到点白糖都不容易，王刚竟然能弄到这么多大白兔奶糖？ 这肯定是王刚特意给小兰那丫头淘换的，赵阿姨在心里暗自想着，不由对王刚更加满意了。 赵小兰回房间做作业，赵阿姨去厨房做饭，只剩下王刚和赵科长坐在客厅里说话。 这也是王刚这次来的目的，不弄清楚聋老太太到底是什么身份，王刚始终都没办法放下心来。 “赵叔叔，今天的事情你也听说了，我们院里的聋老太太来了厂里，她跟咱们杨厂长是什么关系？” 赵科长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想了想，却慢条斯理的说起了别的事情。 “咱们厂现在叫红星轧钢厂，你知道它的前身是叫什么名字吗？” 王刚懵懂的摇了摇头，这他哪知道啊，轧钢厂以前不是娄家的产业吗？ 赵科长也不卖关子，继续往下说道，“红星轧钢厂的前身叫做北方钢铁厂，咱们轧钢厂只是北方钢铁厂的一部分，北方钢铁厂是娄家的产业。” “不止是北方钢铁厂，还有面粉厂，水泥厂，棉纺厂，几条街的青楼当铺酒楼茶楼，全都是娄家的产业，因此咱们厂的娄副厂长，解放前被人称为娄半城。” 王刚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娄半城确实财力雄厚，不过这跟聋老太太有什么关系？ 王刚忽然想起了今天下午娄晓娥说的那些话，她说四合院住的都是她家的工人，难道聋老太太也是娄家的人？ “你现在住的四合院以前就是娄家的产业，院里所有的住户都是娄家的下人。”赵科长紧跟着解释道。 “今天那个来厂里的老太太，她是娄半城的奶娘，她丈夫以前是北方钢铁厂的厂长，咱们轧钢厂的杨厂长就是她丈夫的徒弟。” 王刚懂了，原来聋老太太还有这样两重身份在，难怪杨厂长的秘书要给她面子。 说白了，自杨厂长往下，轧钢厂那些领导层，谁以前没在她老公手下干过，聋老太太在轧钢厂也算是人脉丰厚了。 “那她怎么成了五保户了？”王刚有些不解的问道。 聋老太太背景这么强大，现在怎么会孤苦无依，成了个五保户，她的子女们呢？ 赵科长从烟盒里抽出两根烟，王刚赶紧摸出火柴帮他点上，两人一起坐在客厅里吞云吐雾了起来。 “这事就说来话长了，老太太生了一儿一女，她儿子当年给日本人当汉奸，抗日战争胜利后就被抓起来枪毙了。” “她女儿给一个刮民党军官当小妾，后来就没了音信，也不知道现在人在哪里。” “那她丈夫呢？”王刚不由好奇的问道。 “她丈夫姓傅，也就是咱们杨厂长前面的傅厂长，为了保住咱们轧钢厂不被刮民党特务破坏，牺牲了！” 赵科长说起傅厂长的时候，脸上明显多了些伤感，可见他当年也在傅厂长手下干过。 王刚这下算是彻底明白了，难怪聋老太太有底气来轧钢厂救傻柱，轧钢厂上下全都欠了她家的人情。 “那四合院的其他住户呢？”王刚不由好奇的问道。 既然赵科长什么都知道，不如趁这个机会多向他讨教一点。 “你们这个四合院住的主要是轧钢厂工人，就像易忠海跟刘海中，他们解放前就是钢铁厂的大师傅。” “你家邻居姓何对吧？他家是跟着娄半城的夫人陪嫁过来的，他家祖祖辈辈都是谭家的下人。” “那个何雨柱学的就是谭家菜吧？娄半城的夫人就姓谭。” “还有我们宣传科那个许大茂，他妈以前是谭家小姐的贴身丫鬟，后来又给娄半城的女儿做了奶娘，也是娄家的心腹。” 赵科长一口气说了不少，听得王刚整个人一愣一愣的。 想不到四合院背后还有这么多的弯弯绕绕，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来路，只有自家才是四合院的外人。 王刚明白了，难怪娄家会把娄晓娥嫁到四合院来，难怪娄半城会选择许大茂做自己的女婿，难怪聋老太太一直庇护着娄晓娥，还想方设法的给她和傻柱牵红线。 原来他们本质上全都是娄家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