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想起初中时刚接触网络小说,那一股痴狂的劲头,仿佛学习中看一会儿小说就是一天里最快乐的日子。而直至今日,不知不觉已是高考在即,刚满十八的我不知何时生出了“提笔写小说”的梦想,而且从此一发不可收拾……何其幼稚?甚至连自己想想这一腔热血,是不是十年后的自己都会觉得自己可笑?只为太白一句“丈夫未可欺年少”。曾几何时,自己也能执笔,不禁有了些自豪和充实……至少,写小说总不会让自己觉得虚度吧?只是,自己写小说的初衷又是为了什么呢?名?利?或许单纯的喜欢乃至讲不出理由,才是一番不知所云下复杂到极致的情感——不大纯粹,却又极度纯粹。
面临着毕业、高考、进入一个新的环境,似乎如何坚持写作成为了我最大的艰辛。但,写作又何尝不是一种乐趣呢?正如在我前些日子的成人生日中,我给我自己写了一首诗作为期许:
夜绪江幕
怅然二九终已渡,已逝将倾何人诉?
若渡更待如虚度,虚度怎敢教人诉!
还看蒲月新风里,新风忽过旧郁吟。
朝霞乌来乌蜩鸣,晚月寒映寒伤心。
似客非客非异地,心彷心徨心难依。
江河无限水东流,夕阳长拂日西归。
夕阳如何拂天去?
夜天如何覆阳曳?
日去月来何相似,秋华冬凋总如初。
十二时现日月遍,一朝可怜冬秋渐。
俯仰身世虽无了,顿首也惜浮生嘈。
谁人不羡长生好?
华表流光片刻老。
殊生同世穷江月,同月殊人不见江。
江上天下月,江下月中碣。
恍然一梦何时醒?竟是余生、万般皆不见。
回首叹、叹时日出朝霞,便是心却空明,鸣也空明。
意已不知何处起,惟流茫然、茫然顿自成江。
江上一分月两半,满日盈月光一江。
日月既出复几许?日也月来月已江。
阴阳毗下复何人?人也、更不见。
悠悠望江上,江上渔客闲。
竟是何物难留,惟君、惟卿。
此去问归期,莫问期、我本略归人。更兼来日,有朝青山似海,凌绝长空烟。
我不凭生待明日,犹换不悔。
绪随客去,江树拦风。行罢且惜,日月星辰阴阳空时渡,是也何物难留?
——惟君、惟卿。
正值此时,对于过去懵懵懂懂的日子用“虚度”形容,怀念过去无疑是消极低迷的,因为时间总是流逝得如此安详,却让人刻骨铭心……但我愿以“不凭我生待明日,犹换不悔。”在下固然是一个初出茅庐的浅陋小子,但年轻和痴狂,一样是我最大的天赋。即便是忧郁感怀,一样不妨年少轻狂。
只是不知,究竟是因笔名塑造了我的题材,抑或是任心而发的诗文,决定了我的笔名——夜绪江幕……
未来如何无人能知,而最让作者害怕的不只是有人不认可你、甚至骂声一片,更是等你有天蓦然回首,竟一切皆是自我陶醉。我也一样不例外,但诚如此,“犹换不悔。”
考前沉心于此是非明智之举,然我意欲明志,今日之绝心全凭数载之厚积薄发。待到六月十日后,某愿竭尽所能,不废今日之言。
望诸君海涵。届时,不见,不散!某顿首顿首。
是也何物难留?——惟君、惟卿。
——夜绪江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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