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由十几名的联合城武士,组成的巡逻小队,正在路过沼泽的树丛中。
大雾弥漫,他们身上的甲胄,在月光的笼罩下,简直就像反光的催命符一样,直直朝着我们这边狂闪,这也让我意识到,敌人在夜间的劣势之处。
在途中,他们又分为了两个小队,一个小队为六个人,六个人里,其中有几个人,还有说有笑的。
“嘶~真是倒霉啊,被派到这个地方”
其中一名武士抱怨道。
另外一名武士听到后,立马小声出言制止。
“嘘...你的脑袋是不想要了吗?”
就在这时,其中一名武士郎声着,他走在最前面,而两边的武士却不敢吱声,似乎都生怕招惹到这个武士。
“我们的任务,就是为天狗殿下,探察这沼泽里的地形。”
这种言论,并不少见,有的人听着自然耳麻,也自然会有胆子大的人,敢小声反驳。
其中一个武士悄声骂着。
“去你马的...”
而这队长似乎听力还不错...
“你刚才在说什么?”
当然,也仅仅是小声反驳。
“没,没有,最近有点肚子疼”
“哦~那希望你,不要再出现什么奇怪的声音。”
“否则,我不保证你的脑袋,会掉进哪个沼泽水池里。”
这时,为首的队长发言道,跟其他队员相比,他并没有携带头盔,这似乎是一种特权。
听到这句话,众人却像死寂一样,没有回话,也许就是因为天狗的暴政,才导致他们沦落到现在的这般天地。
为首的联合城武士队长见气氛沉寂,眉头一皱,反问道。
“难道我之前说的不对吗?”
众人听后也是立马答应。
“对...”
他们同出一喝,但眼神中,早已飘忽不定。
这队长的观点,他们实在是无法苟同,毕竟说出这样的话。
他们还不如在城里留下来,至少能保持一个安稳的环境,而不是来到一处阴臭的沼泽沟里,徘徊着什么该死的情报。
这个队长的严格苛刻,也让缪澜意识到天狗对他们的洗脑程度真的很重。
而无名,就是要在那两支小队分开的期间,进行行动...
此时,武士队长,正带领着自己的五名属下向前探索着。
“嗒嗒嗒嗒~”
沉重的靴子,踩在湿润的泥土中,却并没有让脚印十分明显。
“嗒嗒嗒嗒~”
只是,那些脚印都被深色,且带有血腥味的液体所淹没。
他们刚来到这里不久,就要接触这里熟悉的铁锈味。
“呼~呼~呼~”
稀稀疏疏的风声依旧流动,直到,其中一片树从中发生了丝丝响动。
“嘶~”
突然,只是细小的声音,就能让武士队长的脚步一迈一停,之后就会直接停顿。
在原地停留的武士队长,他单举起一只手,警惕着四周的一举一动。
哪怕这时,周围没有任何动静,他还是会选择停留在原地,也许,这就是属于侦察武士该有的谨慎。
随着武士队长那举起的手,一个握拳的动作,他同时也悄声命令道:
“停...”
其余几个武士也同时注意到了,他这一异常,但并没有意识到有什么东西,只是听从武士队长的命令,停留在原地。
“呼~”
他们纷纷望向四处,再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心里也慢慢地提起了戒备。
这批武士小队刚游荡在一处沼泽的水潭,他们得时刻警惕周围的“生物”,也许是人,又也许是蜘蛛。
每踏过一步,他们的眼睛都会四处望一遍,确保没有动静之后,再踏出下一步。
后面的队伍也是如此,整个队伍,就是这样一点点走进湿润的草丛中。
正在他们小心翼翼地搜寻着周围的情况,向前迈进时。
突然,又一阵轻微的响声,传进了众人耳朵。
“嘶~”
“谁?!”
随着队长猛地转身大喝,背后一柄修长的野太刀也随之拔出,并指向了声音的来源方向。
同时,小队里的每一名成员都迅速将刀握紧,将武器锋利的一端,对向四周任何一处,可能会有敌人的位置。
就在这时,草丛中,一个懒散又些放松的声音传来。
“噗~噗~”
草丛里的声音噼里啪啦,显然是有东西要经过这里。
“噗~”
一个有些懒散且无力的声音,也从草丛的一端出现,如果遇到这种情况,一般人早就选择冲进草里看看到底是谁。
“别紧张,是我...”
只不过这里是沼泽,随处的陷阱可见,谁都不敢冲进草里,生怕遭到埋伏。
伴随着草丛中的又一阵声响。
“噗~噗~噗~”
“噗~噗~”
“噗~”
无名缓慢地从一处草丛中,双手抱着头,腰间系着一把武士刀。
就这样当着六个武士的面,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
此时的他,即使被草缠绕,全身还穿着银晃晃的,这也许是他穿着的甲胄的缘故。
他穿着那套联合城武士甲胄,此时正血迹斑斑,我也从来没见过那副甲胄现在的模样,也许是无名为了效果,所特意留下来的掩饰。
就是想营造出一种重伤的模样,并且上面的一些东西,由于血迹的掩盖,也很难看清。
毕竟爸爸之前说过,人的血液是带有一定腐蚀性作用,当血液长期接触一个物体时,难免会让这个物体变得发锈,粗糙。
尤其是对于铁甲来说,血液长时间附在上面,随着空气的吹拂,整个表面,也会结成生锈的模样。
由于小队因为血锈,而一时看不清甲胄上的军衔,但又无法动手,也不确定是不是自己人,这也让那六个人有些发蒙。
而六个人的队伍中,一名戴着头盔的士兵,还在用眼睛透着头盔上下打量着无名,显然,无名并没有受到信任,而我也早就料到。
其中一名武士背后的手一直不老实,手指一直离背后的刀柄比较近,那手还在不停的扒拉着,似乎要摸到刀柄。
他率先打破沉默,疑惑的问道:
“你是谁啊?!”
这武士一声疑问,这才让众人回忆过神来。
“我啊...”
“砰砰砰!”
面对疑问,这时的无名,敲了敲头盔,也是对,那些武士吓了一跳,有的武士,甚至已经抬着武器去瞄着无名。
而无名就像没有看到一样,同时看了眼四周,似乎,他还在观察那六个武士的动向,但又好像在假装观察周围的敌情。
“砰!!!”
“砰!!”
毕竟这次他要扮演的角色,似乎是一个重伤的联合成武士,他还要时不时的敲敲脑袋,来展示那种疯癫的状态。
就在那六个武士还在看着这个,奇怪武士的举动,并且认为他神经不太正常时。
随后,无名也不知道怎么了,就当着众人的面,用手探向后背。
[卧槽!!]
我心里直呼危险,我知道这么近的距离,在他没有拔出武器的状态下,
“别动!!”
三名武士看到这个动作不禁警惕。
“你究竟是谁?!”
为首的武士队长,拿着野太刀,笔直的对向无名,做出了随时攻击的姿态。
然而无名并没有理他,继续用手探向后背...
受到无视的武士队长,顿时心中一阵恼火,深吸一口气,便一个箭步冲向无名。
他起步的过程中,微微抬起手中的野太刀,将刀刃的尖锐部分,对着无名,准备直接上去一刺而过。
“你!!”
[无名!!]
就在武士队长抬起野太刀,刚向无名刺去,我也认为,场面一片溅红,这时的无名就应该死去时。
“唧...”
伴随着细微的金属碰撞声。
无名嘴里发出了一声“舒服”,抬着头,双腿一大开,那护手就一掏...
“啊~”
“终于掏出来了”
也不知道无名从背后哪里拿出一只沾了血的弩箭。
“这......”
这种感觉,就像是有人从屁股里掏出了什么恶心的东西一样,莫名其妙。
为首的武士队长此时一脸尴尬,半空中举起的野太刀停了又停。
这时的六个武士顿时觉得遇到了一个神经病,还是脑子被啃一半的神经病。
本以为他要对他们进行突袭,结果,无名就是从屁股里掏了一个东西。
重点还是在屁股里,掏出来的一件东西。
虽然仔细看去,是不是在屁股里面掏出来的,那些武士不知道,但目前来看是这样的。
就在那六个人发愣的注视下,无名就像犯了病一样,他的语气却开始激昂,最后竟转化为了狂怒,反过来,去怒斥着这几名联合城武士。
他向着六个人反问道。
“你们难道不知道我是谁吗?”
随后,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伸出了那沾满了血的手,他将沾满鲜血的双手,纷纷的探向那六个人。
他边向那六人挨个展示,边怒吼着,就好像有什么天大的冤枉一样。
“你们看看这是什么?这是血!!”
这时的无名越说越激动,而躲在一旁的缪澜却懵逼了,他完全不知道无名唱的是哪一出。
“这是我为天狗殿下,所效忠的血!!
越阴暗的树林中,他口中的激昂,越来越激烈,似乎是这里,已经将他逼疯了一样,虽然他这个人本身就很疯...
“而你们现在,还有脸问我!”
无名嘴里的唾沫星子,平均喷在那六个人身上,他所吐出的言语,估计,就连对天狗殿下忠心的武士队长,听了之后也会直摇头。
“我是谁?!!”
“还问我是谁?!!”
如果我不知道他的身份,我真的有可能认为,他是一个被这个沼泽地狱所逼疯的武士。
那六个人互相对视,随后摇头,他们一开始觉得,这个人是个神经病,其中也包括我也这么觉得的。
一个伪装都能反咬一口的人,也不怕其他人怀疑到他身上,或者直接将他做掉。
可无名就是那样疯狂。
气氛多少有些沉寂,他们更多的是呆愣,因为无名并不是一个威胁,但他却出现在那里,试图用疯癫的表现,挑拨你对这里的神经。
面对这种尴尬的情况,就会有个人绷不住,出来开始骂:
“你这是吸大M吸多了吧?”
那六个人,除了队长以外,见有一个人打头,立马跟着,对着无名破口大骂。
但无论如何,这些人的心思,却始终集中在怀疑无名的身份上,这也让我觉得极其诧异。
“赶快去做奴隶去吧!”
“你手里的弩箭,应该重新塞进你的屁股里...”
也许是无名的独特行为,让他们就对来到沼泽地就有抵触,加深了这种感觉,让他们不禁有这种负面的反应,从而让他们无法怀疑自己的身份。
“真是晦气,在这里还能遇到疯子。”
只是我还在想的是,如果被对方这么继续骂下去,那无名又该怎么做呢?
不会只是等着挨骂,再被他们怀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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