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 朱五四围着张顺上下打量了一番，嘴里发出了惊异不已的声音。 “怎......怎么了？”张顺有点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是不是我骑得不好，射得不准？” “骑得不好，射得也不好，但是就特么准！” “那.....那你这是......” “就是因为什么都不好，但是射得就是准，才特么是咄咄怪事！” 朱五四哭笑不得的解释道。 “你看你骑这马，你那叫骑马吗？你那叫屁股黏在马背上。” “你再看看你射这箭。” 朱五四顺手从树上拔下来一支箭，指着箭屁股上的凹槽。 “这箭扣都被你拉劈了！” “哦？” 张顺闻言接过来仔细一看，却发现一道裂缝正从箭尾的凹槽处往前延伸了一寸有余。 原来系统固然能够让张顺骑得住马，射得准箭，但是却没有办法改变现实的物理规则。 张顺这种射法，就是一种常见的儿童射法，用来玩一玩低磅数的儿童弓倒也没有什么问题。 但是一旦用在大磅数弓箭上，强大的拉力就会全部集中在弓箭凹槽处，直接把箭尾勒裂了。 想到这里，张顺不由尴尬的笑道：“兄弟我这是野路子出身，没经过师傅教导，还请阿哥给我指点指点！” “哎，指点谈不上，咱们互相交流交流，交流交流！” 张顺眼馋他的骑射技术，显然他同样眼馋张顺的“骑射技术”。 只不过张顺眼馋的是朱五四怎么样才能射的标准，而朱五四眼馋的是张顺怎么射都能射得准。 ----------------- “夫弓箭之法，左手持弓，大指压中指之上节。以大指上节，探过中指上节，大指与中指并平......” 朱五四的其中一个仆人，叫作什么金塔石的，一边解说着，一边搭箭开弓，摆了个标准的中平引弓满势式。 张顺也连忙按部就班，邯郸学步。 “咦，兄弟，你这也不像初学者啊？” 那人摆完姿势，扭头一看，张顺居然摆了一个同样标准的姿势。 “我是初学者，我是初学者！” 张顺欲哭无泪，万万没想到射箭居然还有这么多门道。 “还请兄台继续！” “哦？是这样的吗？” 金塔石疑惑的看了张顺一眼，继续讲解道。 “这勾弦之法呢，必须用手指勾弦，不能捏着箭尾硬往后拉。” “我们先用右手大指勾弦，大指要直。指机面压中指中节之上旁，使第四五节屈搯掌心......” 张顺听得真切，连忙学有学样，把那弓拉满了。 只是那弓弦甚细，只勒的他大拇指生疼。 “夫撒放之法，左手如前说，直如箭；后手如前说，拉满已尽。使镞上左手中指之末......” 显然，金塔石也意识到将弓引满，不能持久的问题，连忙开始讲解起了撒放之法。 “……矢去疾而不偏，正中其妙。放！” 张顺听得真切，连忙松开了勒的生疼的手指。 箭羽从他耳边一擦而过，夺的一声钉在了对面的树干上。 “行啊，兄弟，你这又中了！” 金塔石惊异的看了张顺一眼，不得不佩服这厮，无论采用什么姿势都能一箭中的的本事。 “运气，运气，实属运气！” 正所谓“不遭人妒是庸才”，张顺深知自家的本事何等惊人，连忙自谦了几句。 果然，那奴才见他识趣，又教他了立射势式、骑马射势式，额外讲解了射箭的许多手法、技巧和诀窍。 比如弓箭不能空放，箭羽擦手的问题，弓箭的上弦方法，等等不一而足。 金塔石教的快，张顺也学得快，不一会儿就学了个七七八八。 当然，也就学了个样子，暂时只能唬一唬外行人。 待到张顺刚和金塔石学完射箭，朱五四的另外一个奴才刘思汉又牵着马过来了。 张顺伸手就要接过缰绳，吓得那刘思汉连忙向后退了一步。 “壮......壮士且慢，且容我一边讲述，一边演示一番。” “好，你请，你请！” 张顺看他那惊慌的样子，不觉莞尔。 “首先，我们必须明确一点，这骑马就如同骑自己浑家一样。讲究一个情趣，千万不能玩霸王硬上弓那一套。” 刘思汉连忙声明道。 “哦？此话怎讲？” 张顺听他说的有趣，不由追问道。 “马几乎和人一样聪明，你能感受到它的状态，它也能感受到你的状态。” “在你骑上它之前，要和它建立起信任。当你骑上它的时候，要互相感受着彼此的律动。” “你看，就这样。腰马合一，人马合一……” 刘思汉一边翻身上马耸动着，一边细心的向张顺讲述着动作要领。 张顺听了半晌，看了半天，突然发现他刚才那个比喻还真是精辟。 骑马和行房还真是差不多，双方不仅需要时时刻刻感受着彼此的状态，还要时不时的发出各种信号，彼此配合对方，最终完成生命的大和谐——划掉——最终人马合一。 想到这里，张顺不由眼睛一亮，连忙大声道：“噫好了，我懂了，我会了，让我来试试！” “你真的会了？”刘思汉打马回来，一脸疑惑的望向张顺。 “真的，真的不能再真了！”张顺连忙保证。 “那……那好吧！”刘思汉犹豫了一下，把自己的浑家，哦，错了，是马交给了张顺。 本来他是不相信张顺的，但是一想到刚才张顺学箭学的那么快，他觉得这事儿也未必没有可能。 张顺接到缰绳，也不管这马愿意不愿意，一个飞身就翻了上去。 结果，不出乎意料的，那马又尥起蹶子。 “哎哎，你别急啊，说好的互相感受着彼此呢？你咋恁不温顺啊？” 脑子：我会了！ 手：不，你不会！ “噫，我嘞个猴来，你快下来，快下来。这马平时我都舍不得骑，你还站起来蹬！” 刘思汉眼睛都瞪圆了，不由大声嚷嚷了起来。 说好的不许霸王硬上弓呢？ 你当着我的面就把她办了？你还是不是个人！ “兄弟，你白急，等我骑够了，我就下来！” 张顺仗着自己骑术高达5级，哪里肯惯她臭毛病？ 不管那马如何蹦哒，他屁股就像粘上去一般，硬是不下来。 不仅他不下来，他还要调教调教她。 “左拐……左拐，右拐……右拐……来跳一个……” 这厮仗着一身蛮力，硬是和这匹马僵持了起来。 过了好半晌，刘思汉嗓子都快喊哑了，他的浑家，哦，错了，他的马终于屈服在张顺的淫威之下。 让她往左，她就往左，让她往右，她就往右。 只这一会儿功夫，便变成了张顺的形状。 刘思汉一时间不由欲哭无泪。 “好了，我学会了，还你的马！” 张顺骑着刚刚驯服的马，兴冲冲的跑到了刘思汉跟前，跳下来把缰绳塞到了他的手里。 “哦，那感情好，那感情好……” “好了，兄弟。这射箭我们教完了，骑马我们也教了，没有一点藏私。是不是，你也应该把你的技巧教一教我们？” 朱五四连忙走到跟前，满脸期待的问道。 “技巧？什么技巧？这不是有手就行吗？”张顺也一脸懵逼。 阿哥，我是主角哎，我是挂壁哎。 你要学我？这能学的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