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下权臣他只想上位

需要唤他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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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祝语妺,祝景臣微微愣神,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家姐自有她的考量。” 他淡淡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 “对了,” 徐亦然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 “你那姐姐,今日也来了,正在西园旁边的小花园里呢。” 他说道。 “啧啧,不愧是太后身边的人,那气派……” 徐亦然咂了咂嘴,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 祝景臣闻言,将手中的清单递给徐亦然。 “你继续点,我过去看看。” 他淡淡地说道。 “啊?” 徐亦然愣住了。 他指着自己的鼻子,一脸不可置信。 他可是小侯爷!放肆! “你竟然让我干这种事?” 他瞪大了眼睛,看着祝景臣。 祝景臣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回应,随后转身离开。 徐亦然朝那个无情的背影“喂”了几声,理他的却只有乎乎的冷风。 徐亦然认命了,自从与这祝家公子交友,他,一个纨绔公子都要变成正经人了。 祝语妺屏退了侍从,独自漫步在春熙堂书院的院中,她留在这里不过起个监督的作用,那些金银奖赏她都已清点过了,凡事由谁负责都安排下去了,不会出错。 风渐起,她走到桥中央,拢了拢狐裘,目光落在薄冰尽融的池面上。 春日将近,池边柳树都冒着点点绿意。 身后,一名稚嫩的少年穿着学子的衣衫弯腰拾起她无意间掉落的帕子,向她走来,双手奉上:“县主,您的帕子。“ 祝语妺闻声慢慢转身,接过对方手中的帕子,问道:“这位公子叫什么名字?“ “公……学生林清砚。“被唤作公子的少年先是一愣反应过来,立刻低垂着眼,声音轻若游丝,肉眼可见的无措,耳朵泛着红。 他母亲早逝,自小与那些叔伯待在一起,除了家中亲戚,小厮,从未主动与其他女子接触过。 本是好奇想看看这传闻中的县主长什么模样,不想竟以这种方式面对面见到了,真是紧张的要死。 “林清砚?“祝语妺若有所思。 这个名字她倒是十分熟悉,不管是在父亲长春侯还是其他叔父嘴里都听过这个名字。 年纪轻轻,才学出众,见识深沉,出身老派清流林家,是前御史林若海之后,本是其他书院的学生,后来跟着教书先生一起来的春熙堂。 今年不过十五岁,比祝景臣小两岁,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个不错的苗子。 祝语妺见他衣冠楚楚,心中已然想好该给他安排一个怎样的职位,那些所谓的清流派能用言论打压祝家,自己又有何不可呢? 想到这人的用处,祝语妺眉间闪过一丝笑意,语气也透着轻松,“原来是你,我常听家中父辈念叨,春熙堂学子林清砚的文章字字珠玑,除景臣之外,当属春熙堂第一。” 林清砚微微颔首:“在下不敢当。” 祝语妺轻笑一声,与他闲聊了几句,语气温和,眸中带着几分欣赏。 不远处,祝景臣站在廊下,风雪吹乱了他的衣袂,手中的账册被捏得发皱。 他望着桥上的一幕,眸色愈发阴沉,祝语妺的声音在寒风中显得格外轻柔,仿佛一根细针,刺入他的耳中。 桥头,林清砚与祝语妺分别后,情绪渐渐放松了下来,突然察觉到一道冰冷的目光,下意识回头,却只看见廊下一片空荡。 他微微蹙眉,心中隐隐不安。 西园墨香池畔的八角亭内,祝语妺正翻看今年甲等学子的策论。 竹帘被风掀起涟漪,漏进的光斑恰好落在其中一篇文章的批注上。 “《漕运改制疏》?“她指尖划过青檀纸上的笔锋,丹寇与墨色形成对比,“这般老辣的破题手法,倒像是浸淫官场的老吏所作。“ 随侍的李山长闻言笑道:“这是林清砚所写,往年都是送往各家侯府去的,今年看您的安排。上月暴雨冲垮官道,也是他带着同窗用竹筏运送赈灾粮的。“ 话音未落,珠帘突然发出清脆撞击声。 祝景臣端着红漆食盒立在廊下,月白色学子服被风吹得紧贴腰身,衬得眉眼愈发清冷。 他目光扫过祝语妺手边的考卷,停留在落款“林清砚“三字上。 祝景臣垂眸将茶盏轻轻搁在石桌上。 碧螺春的雾气漫过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杯沿凝成细密的水珠:“县主慧眼识珠,这林清砚确实是少有之才。“ 祝景臣往日对祝语妺都是笑脸盈盈,语气上扬,即使两人偶有争执,也只是气氛紧张点,再见面依旧是长姐长姐地唤。 今日不知怎么了,两人才见面,祝景臣就一口一个县主的叫。 祝语妺闻言有点奇怪地抬头,发现对方今日未束玉冠,只用绸带系着半数青丝,垂着眸子像是有几分气怨。 “林公子可在书院?“她故意问道,果然看见祝景臣整理食盒的手指顿了顿。 “在藏书阁誊写经文。“他垂眸摆好银匙,鸦羽似的睫毛在眼下投出阴影,“需要唤他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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