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春秋

第五章 云游四方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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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到了陈州,又累又饿。 第一件事,先解决饥饿的问题。分头进行乞讨,两个小时后在分开地点汇合。 “行动吧!” 朱重八带着小猴子走到了知府门外的人家敲门乞讨,有一个中年妇女来开门。 看到和尚朱重八托着瓦钵要饭,她便问:“你们从何而来?”便转身回屋了。 朱重八乞讨了那么多户人家,也从没人问过这样的问题,他感到很奇怪。 这个妇女拿着两个白面馒头出来了,递给了朱重八,朱重八回了个阿弥陀佛,转身就要走。 却被她叫住了,问:“小师傅是否会法术?” 朱重八只当了五十多天的小沙弥,连佛经都没有颂过,哪会什么法术! 朱重八想了想,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问她:“施主遇到什么事了吗?” 妇女说:“我的孩子生病了,请村里的郎中治过,郎中说孩子是中邪了,他没办法医治。” 朱重八问妇女:“能不能让我先看看孩子?” 妇女把他们带进了屋里,孩子躺在炕上。 朱重八前去用手摸了摸孩子的额头,并观察了一下他的身体。 他问妇女:“孩子得这个病多长时间了,有些什么症状?” 妇女答:“孩子身上长满了一些怪东西,痧不像痧疮不像疮,刚开始长出小红点点,后来变成了疱,已生病六、七天了。” 朱重八曾得过这种病,这种病叫做出水痘。 朱重八跟妇女说:“孩子并没有中邪,而是得了一种病毒性感染的疾病,这个疾病叫出水痘。” 朱重八按照自己曾经服用过的药方,叫妇女到山上把药挖回来,然后煮给孩子内服外擦。 并说:“不出两天孩子的病情就会有好转,连续服用六、七天病就好了。” 妇女听后十分感激,从箱子底下搜出二两碎银给朱重八作为答谢费。 朱重八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钱。他不想收妇女的钱,并委婉拒绝。 但妇人硬塞到朱重八的手里,并说:“你们在外风风雨雨靠乞讨过日子不容易,还是收下吧!” 朱重八想想,收了一半。 朱重八带着小猴子回去与老瓜头他们汇合,回去后只见到老瓜头一路人,没见到癞皮狗那路人。 朱重八问老瓜头:“癞皮狗他们呢?” 老瓜头说:“没有见到。” 已经到约好的时间点了,癞皮狗怎么还不回来,是不是出什么意外了? 朱重八越想越不对劲,他叫老瓜头在原地等着,他带着小猴子去找癞皮狗们。 找了半天,才看到癞皮狗他们躺在路边。 朱重八问:“这是怎么回事?” 癞皮狗说:“被当地的几个乞丐给打了,说是我们抢他们的饭碗。” 朱重八没有出声,和小猴子扶起他俩回去了。 今天,老瓜头们讨到了一碗饭,癞皮狗们什么也没有讨到,反而被人打了一顿。 朱重八讨到了两个白面馒头,看病收到一两银子。 天已黄昏,他们在城交找了一处窝棚住下了。 朱重八在窝棚旁找了一些草药,把癞皮狗们的伤口包扎好后睡了。 朱重八又是一个难眠之夜,他脑里一直在浮现出白天遇到的事:“山贼强盗、癞皮狗被打、庸医巫术。” 朱重八仿佛看到了丑态百出的社会,他在思考这一切的根源到底出在哪? 他认为:“这一切的根源出自于元朝统治者,是元朝统治者的腐朽无能造就了这一切。” 第二天一早,朱重八做了一个决定:“今后所有的收入和支出都要入账管理,老瓜头负责管账,两天通报一次账务。” 他把一两碎银交给了老瓜头。 他们吃过午饭后,朱重八没有安排乞讨活动,而是叫癞皮狗带着大伙到他被当地乞丐殴打的地方,找那些乞丐算账。 癞皮狗带着他们到了那个地方后,没有见到那些乞丐。 朱重八带着大伙就在那等,等到那伙乞丐的出现,并吩咐:“只要见到他们,什么话都别说,放开手脚就打。 打到他们跪地求饶,要让他们知道小锅是铁铸的,看他们今后给还敢欺负人。”等了半个小时后,有五个乞丐出现了。 朱重八问癞皮狗:“是不是他们几个?” 癞皮狗仔细看了看,确认是他们。 朱重八带着老瓜头等人一拥而上,不到一分钟时间就把他们放平了。 “打,继续打。” 那五个乞丐已经被打得皮疱脸肿的,起都起不来了,但还是没有人求饶,再打下去,就要死人了。 朱重八下令:“别打了,留着他们的狗命。” 朱重八揪起一个乞丐问:“谁是带头的?” 被揪起的那个乞丐回答:“他就是带头的。” 朱重八一脚把他踢翻在地,问他:“今后是否还敢欺负同行?” 那个声称是带头的乞丐急忙跪在地上,喊:“大爷!饶命,今后不敢了!” 其他四个也急忙跪着求饶。朱重八嗤道:“起来,滚!” 这五个当地的乞丐费力地爬起来,用叫花子棍撑着,一瘸一拐地走了,头也不敢回。 朱重八带着老瓜头等人在陈州城四处游荡。 他们发现:“这座城市很冷清,街面上开门的商铺很少,连开门的饭店都掰指可数。” “这是什么情况?” 他们走到城郊偏僻的地方,这里很热闹,是不是在卖稀奇古怪的东西,他们就走过去探个究竟,原来是一位老先生在说书。 这位老先生有什么“魔力”,能吸引那么多人?他们去时,老先生刚好说到白莲教。 他说:“白莲教是“弥勒下生”,是为广大的劳苦百姓摆脱水深火热的生活而来。 天下百姓不应该承受如此的苦难,世间的统治者是在作孽。 广大受苦百姓要同心协力,支持弥勒完成伟大的事业。” 朱重八肚子饿了,该去干活了。 他带着老瓜头等人一路乞讨,连续敲开了几户人家的门,都没有讨到一粒粮食,还受到了别人的白眼和侮辱。 “活该,就是让你讨不到食物,谁叫你是朱重八!” 看样子,今晚又要饿肚子了。无奈的朱重八,为了生存下去,还是厚着脸皮继续敲门乞讨吧。 他又去敲开了一户人家的门,一个老汉来开门。 朱重八说:“施主,发发慈悲,给点食物。” 老汉看他可伶,进屋拿了三个馒头给他。 他留了半个馒头自己吃,其余的分给老瓜头他们了。 今晚只能半饥半饿了,明天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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