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春秋

第四章 云游四方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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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重八带着老瓜头等人一路往北,路上遇到的都是逃荒者,时不时看到路边横尸遍野。 走了好久,他们终于到达了汝州。他们兵分三路去乞讨,说好天黑之前在分开的地方汇集。 朱重八带小猴子,老瓜头带包牙、癞皮狗带野鸡。 朱重八和小猴子走到一户房子盖得很好的人家敲门乞讨,一男人来开门。 这户人家院子好大,像是地主家,来开门的应该是管家。 小猴子跟管家说:“好心人,给点吃的吧。” 管家看了看他们,说:“没有多余的食物施舍给你们,滚吧!” 小猴子又跟他说:“求求你了,我们已好几天没有吃东西了,给一点吧。” 管家不耐烦了,转身放出狗来咬他俩,他俩被狗追得上气不接下气。 他俩又到一户人家门前,这次该朱重八出场了。 他敲了几下门,一会儿,一个衣冠不整的男人来开了门。 朱重八跟他说:“阿弥陀佛,施主,给点吃的吧。” 那男人跟朱重八说:“我也才讨饭回来,没讨到,肚子还饿着呢!” 朱重八和小猴子垂头丧气地走到一家包子铺门口,朱重八前去乞讨,老板给了他一个馒头。 朱重八掰了一半给小猴子吃,小猴子吃完后,没有见朱重八吃。 小猴子就问朱重八:“大哥你怎么不吃?”朱重八说:“我不饿,留着这半个馒头有大用途。” 天快黑了,该回去会老瓜头、癞皮狗他们了。 朱重八回去看到老瓜头、癞皮狗垂头丧气的,他就知道乞讨不顺。 朱重八安慰了他们几句,并跟他们说:“今晚有肉吃。” 他们没精打采,异口同声地说:“连粗粮都讨不到一粒,还吃肉呢,别逗了!” 朱重八被那管家放狗追咬,他心里憋着怨气,就有了吃狗肉的想法。 现在大家都没有讨到粮食,这下好了,为了活下去,只能偷狗杀吃了。 朱重八拿出了那半个馒头,并把偷狗计划告诉了他们,一个个像打了鸡血一般,精神抖擞,拍手叫好。 按计划行动! 他们到了地主家围墙外,朱重八把那半个馒头给了小猴子后,在一旁看风。 小猴子在老瓜头、癞皮狗的帮助下,顺利翻进了围墙。 不一会,小猴子从大门扛着狗出来了。 他们把狗抬到郊区小河边,生起了火,拔了毛,扒掉肠肚,考起了狗肉。 朱重八这是第一次吃狗肉,他觉得狗肉比牛肉好吃多了,大家边吃狗肉边谈笑,要是再有一壶酒就更完美了。 “水足肉饱!” 他们在河边树林里找了一个山洞,在那留宿了。 汝州,逃荒来的人多,讨饭的人自然就多了。 汝州也是受灾区,当地老百姓也是半饥半饿,要靠乞讨生存下去是一件艰难的事。 朱重八看到这样的社会现状,迷茫了。 这一路走来,朱重八成熟了很多,他学会了“用心看这个社会,用大脑思考遇到的问题。” 朱重八与老瓜头等人不一样,他们关心的是填饱肚子的问题,而朱重八关心的是这个混乱的社会将如何发展的问题。 第二天一早,朱重八带着老瓜头们进了汝州城,他们在四处游荡,了解人情世故,观察社会动态。 汝州人给他们的感觉:“不好客,野蛮气十足,说话像骂架一样,有时还会动粗。” 他们走到一个人员比较聚集的市场,这个市场并不是繁华的商业交易区,商铺开门营业的也寥寥无几,摆摊卖货的也很少。 也许这个是以前比较热闹的农贸市场吧。 这么多人在这干什么,是在听书? 不对,他们一个个还表露着怨世的情绪。 原来他们是在谈论这两年来所遇到的自然灾害,抱怨政府官僚白天不上班,骄奢淫秽。 对老百姓遇到的灾难视而不见,官僚们不但不管,还在天天加重赋税,压榨百姓,有的声称要造反了。 朱重八知道,在汝州城里讨饭度日,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了。他带着老瓜头们离开了汝州城,向更远的村庄走去。 他们的肚子在咕咕地闹革命,实在走不动了,便在小溪边掐了野芹菜,在地埂挖了野山药,生起火,用瓦钵煮了充饥。 到了山脚下的一个村庄,敲了一户人家的门,一个老妇人走过来开门。 老妇人面黄肌瘦,看样子也是长期饥饿的原因使她变成这个样子。 朱重八也就没有开口向她乞讨,准备转身离开。 但被老妇人叫住了,她回屋拿来了几根已虫蚀过的包谷给他们,并说:“她家只有这样为数不多的几根包谷了。” 朱重八咽着嗓子给老妇人道:“阿弥陀佛”,转身离开了。 朱重八看到老妇人时,不尽想到了自己的母亲,心里的酸楚立刻涌现了出来。 “儿行千里母担忧,但天下又有多少儿女为母担忧呢?” 朱重八带着老瓜头等人走遍了汝州的大街小巷、山山水水、大小村庄,只要有人家的地方都去了,已经讨不到食物了,该换地方了。 他们继续往前走,走到一座山顶丫口时,从森林里穿出了三个手提大刀的壮汉,拦住了他们的去路,说:“把钱财拿出来。” 这几个憨贼,他们抢劫也不看看人,逃荒的乞丐哪有什么钱财。 朱重八前去跟他们说:“我们是逃荒的,想经过此地去乞讨,身上没有钱财,请几位好汉行个方便。” 其中一个山贼说:“乞讨也要交“乞讨费”,不交费想从这里过,门都没有。” 朱重八哪有钱交乞讨费,但不交乞讨费他们不给过,该怎么办? 软的不行,就只能来硬的了。朱重八打量了一下那个说话的人,他应该就是带头的,先把他拿下再说。 朱重八假装过去求他通融,趁他不注意,给他来了个“折腕別肘”(这个是擒拿动作),夺过大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并问他:“现在给还要收乞讨费?” 他喊着求饶:“大爷不敢收了,放过我吧。” 另外那俩个手下见势不妙,也立即跪地求饶。 朱重八就这样闯过了这一关,他们翻山越岭到了陈州。 陈州的风土人情又是怎样?社会情况又如何?他们能不能讨得食物生存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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